【未定事件薄】【夏彦】那巧噶，你知道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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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选好了吗？”


身后传来轻快的声音。你转头就看见夏彦牵着他自己选好的马朝你走来。


夏彦的肤色白嫩，在一群草原上晒成古铜色皮肤的游牧人之中显得格外亮眼。一双珊瑚色的瞳子闪着细碎的光，与他脖颈间佩戴的串串玉石交相辉映。


他穿着袍子立在那里，如同一块美玉，随意又精致点缀着草原的翠翠草木。


你好不容易将视线从他身上挪开，盯着马厩摇摇头：“我不是很懂。大侦探有什么推荐吗？”


他爽朗地笑了起来，解开马厩的门，一边护着你一边把你往里带：“你没骑过，我们去后面找些小巧的马吧。”


1.
你和夏彦已经在草原上跟着游牧民族玩了几天了。多亏夏彦的同僚牵线，才让你有机会在如此近的距离体验游牧生活。


起初，东奔西跑的日常几乎耗费了你所有的体力。光是日出而起日落而息的作息，就是对你都市作息的一个极大打击，砸得你苦不堪言。


但夏彦明显适应良好，不仅天天跟着跑出去放牧，还早就和部落里的牧民打好了关系。每天都能收到村民送给他的奶茶，再喜滋滋地带回你们的帐篷一起享用。


有的时候你走出帐篷，能看到夏彦和牧民举着碗畅饮，笑得张扬又热烈，还夹杂着些叽里咕噜你听不懂的语言。


见到你朝他走来，夏彦朝你招招手，扬起碗将奶茶一饮而尽：“夏不达！”


你摸不着头脑地挨着他坐下。


“妹、妹子你来啦！我们在教小夏藏语呢！”牧民用生涩的普通话解释，站起身来给你倒一碗奶茶。


你接过碗，点头：“你们都学了些什么？我也想学。”


夏彦“哼哼”了两声，扬起眉毛一脸骄傲：“夏大侦探出手，就没有学不会的东西！”


说完，他两手合十，模仿牧民们打招呼时的模样，歪着头笑：


“扎西德勒，你好。”
“吐及其，是谢谢。 ”


牧民们兴致也高，七嘴八舌地跟在夏彦后面补充：
“扎西德勒也有祝福的意思！”
“小夏学得真好！哑咕嘟！学得好！”


“那刚刚的‘夏、不、达’是什么意思呀？”你也是学着夏彦的话，说出那些生涩的音节。


“那个啊，是干杯的意思。”夏彦又喝了一口奶茶，舔了舔唇边的奶渍。


牧民们高兴地点点头：“还有，还有呢？”


夏彦肉眼可见的顿了下，挠了挠脸，红了耳尖。


牧民们催促着夏彦继续说，可夏彦扭扭捏捏，宁愿脸上热意染红脸颊，也半天没开口。


“那……那巧噶……？”


牧民发出欢呼声，热烈地交碰着手里的碗。


“那巧噶？”你看不懂眼前这一幕，只能保持微笑，呆滞地跟着夏彦重复音节，满脸疑惑地看着他。


夏彦甩了甩头，害羞地扫了一眼身边满脸姨母笑的牧民们，藏在发尾下的耳尖透红透红。
最后，他低着声音，嗫喏地开口：“意思就是，我爱你。”


你才明白此时此刻牧民们起哄的用意。只能放任热度在体内流淌，低头啜面前那碗奶茶。


夏彦在桌底下牵住你的手，掌心相触传来滚烫的热度。

2.
熬了好几天，你终于勉强适应了这样的生活，开始在草原上找些新的乐趣。
好不容易来一次大草原，总要骑马的吧。


在你的强烈要求下，夏彦终于放下了对安全的顾虑。在多次向村民讨教、熟悉所有的马之后，他终于点头答应。


于是你们便兴冲冲地跑到马厩，准备你们的驰骋草原之旅。


夏彦牵出一匹浅棕色的马，拍了拍它的背：“这个怎么样？看起来很温顺，不会摔到你。”
你伸出手碰了碰它，它也亲昵地蹭了蹭你的掌心，硬硬的毛发刮得你有些痒。


你点点头。夏彦把它牵了出来，为它套上马鞍，自己先骑上去试了试，确认一切无误后才放心地把缰绳递给你。


你看着眼前比你高一头的马，抓着手里的绳子不知所措地发呆。


夏彦笑了一声，上前一步，双手抱起你的腰，将你整个人提了起来，然后稳稳当当放在马背上。


你“啊”了一声，死死地抓住他的衣领。


夏彦拍拍你的背，安抚你:“别怕，我在呢。踩这里。”
他把脚蹬放在你的脚下，耐心地指引你在马背上坐好，抓好缰绳。


你骑在马上，听从夏彦的指示拉扯缰绳，用脚蹬轻轻敲打着马。它也十分听话，听从你的指示行动起来。


你在马上自娱自乐地慢慢骑了会，一个人歪歪扭扭地往前奔跑。夏天的风“唰”一声从你脸边呼啸而过，整片草地翻涌着，掀起一阵阵绿色的波浪。


风停了，一切喧嚣都戛然而止。你回头，看见夏彦被你远远甩在身后。


于是你高高朝身后扬起马鞭，对着他高喊:“夏彦！你追不上我啦——”
天地一片宁静，你只能听到你的声音在草原间回荡。


突然，你听到突兀的踢踏声。
夏彦在阳光下挥舞着马鞭，朝你飞奔而来。马蹄扬起间掀翻尘土，带起一丝迷蒙的云雾。他的袍子随风飞扬，身上的玉石随着他动作的颠簸带起一串叮铃的响。


突然你想起经常能看到的那句话：


“我的盖世英雄会脚踏七彩祥云而来。”


当然，他也不需要脚踏祥云，也许迎着太阳，骑着骏马，他就足以闪亮了。


夏彦驰骋着，追上了你。然后他把速度慢下来，跟着你平行前进。


“怎么样？还习惯吧？”夏彦伸手过来摸摸你的头，担心地看着你。
“我已会骑，请夏侦探放心！”你曲起手臂向他展示并不存在的肱二头肌，惹得夏彦哈哈大笑。


你们在一棵树下停下歇息，夏彦帮你拴好小马，和你一起坐在草地上看湛蓝的天空。


你惬意地享受草原的风，带来香嫩的青草味。夏彦靠着树干，找不同的角度给你拍照。


“夏彦！”你正好在快门声里回头，看到夏彦满意地浏览着自己的相机。
“我喜欢这张，好美。”夏彦痴痴地盯着屏幕，直到你摇摇他的手臂才缓过神来。


“怎么了？”他满脸笑意地问你。
你却害羞起来，红着脸支吾了一会，才小心翼翼地开口：“我想和你一起骑，可以吗？”


“当然可以啦。”
夏彦收回相机，脸颊也沁出些微的红。


你们回到马前。
“准备好了吗？”
夏彦摸了摸自己的马，转身又捧住你的腰，把你往马上送。
这匹马比你的那匹高很多，你手忙脚乱地爬上去，刚刚坐稳就感觉到身后热度贴近，最后富有安全感地稳稳支撑在你身后。


夏彦红着脸笑，手从你腰间穿过，带着你抓住缰绳，开始带动马儿行走。


你整个人就这样被他圈在怀里，安心又惬意。只不过无时不刻氤氲在你耳边的热气、马背上颤动间相触的肌肤、从背上源源不断传过来的体温，无一不在宣告着夏彦的存在感。


夏彦正在你的身边。
这样的现实让你忍不住地感到满足，更加软趴趴地依附在他身前，感受他身体的绷紧又放松，随着马匹到动作一起摇晃。
就好像这样幸福的日子可以这样晃悠悠地越走越远。


夏彦搂紧你，深深地吸了口气。
“真想，时间过得再慢一点啊。好想这样的时光再长……再长一些……”

3.
“小夏不错不错！”


你们在草原上一直玩到日落，才把马牵回了村子。牧民们大老远看到你们一起骑马进村，帮你们一起把马赶进马厩里。


夏彦娴熟的驯马骑马技术也被他们看在眼里，连连夸赞。
听着牧民们赞不绝口的赞赏，夏彦一脸自豪，又露出了那副自得的表情。


“你们这么会骑马，要试试参加赛马会吗？”牧民们锁好马厩，一边和你们去吃饭的地方一边和你们闲聊。


“赛马会？那是什么？”你好奇地追问。


“是、是一年一次的赛马会！”牧民们磕磕巴巴地回答你，“整个地区的人都会聚在一起，比谁更会骑马！”


“赛马会是什么时候啊？”夏彦显然来了兴趣，紧握着你的手兴奋地晃动。
“大概再过两个星期吧？”


“我们可以留到赛马会吗？”夏彦转过头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我，眼里注满了渴望。
“可以啊，我也想看看赛马会。”
“哑咕嘟！”夏彦孩子似的欢呼一声。


牧民们听到你们的对话，用藏语叽里咕噜说了一通你没听懂的话，末了还锤了锤夏彦的肩膀。
夏彦好像是听懂了，红着脸叽里咕噜回了一句，还举起手里的拳头扬了扬。


那几个牧民便笑着跑走了，但夏彦却对刚才的谈话闭口不谈。
你摇着夏彦的手臂赖在他怀里撒娇，想让他告诉你，只换来夏彦故作玄虚的拥抱。


“赛马会，等到了赛马会那天我就告诉你。”


夏彦附身，在你耳边呼出一口热气，牵起你的手放在唇边落下一吻，狡黠的眼睛直勾勾地锁住你，最后轻快地朝你比一个wink。


又被夏彦的美貌打败了。
你被他搂在怀里黏乎乎地亲吻时，神志不清地想。

4.
盼星星盼月亮地又熬过几周，赛马大会也终于开始了。


赛马会的那天，夏彦一大早就起床，和自己的马出去骑了一两圈才兴冲冲地回到村子里吃早餐。
吃完早餐后，你们和相熟的几个牧民们一起坐着马车，一路晃悠悠地，到达了比赛场地。


夏彦让你在观众席上坐好，等待他凯旋归来。


“哼哼～等会就看着你的大侦探大展身手吧！”夏彦食指中指并拢，抵在额头上潇洒地朝空中晃一下，自得地、游刃有余地笑。
“那我就期待啦。”你也学着他的样子挥挥手，目送他一蹦一跳地跑进了准备间。


赛马很快就开始了。不同肤色不同体型的人牵着颜色身形各异的马匹进场。夏彦在草原牧民之中看起来白净得出奇，就好像悠哉在草原里的羊羔。
但你知道，夏彦认真起来，只会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。


夏彦一眼看到了你，朝着你高兴地挥手。他今天特意穿上了藏式的袍子，一挥手就带着各式各样到彩带和珠宝叮叮当当地在他身后晃动。抛开格格不入的白净皮肤不谈，他娴熟利落的上马动作活脱脱一个十足的藏族少年。


和你坐在一起的几个牧民一边笑，一边给你介绍赛马会的流程。赛马会主要分成两个部分，先比骑术，再比骑射。
你们聊到赛况，牧民们都觉得夏彦的技术相当优秀，即使不是土生土长的牧民，但是完全有希望拿下第一。
你为夏彦自豪。你知道，夏彦说会得冠，那他一定会遵守诺言。


转眼间夏彦已经在起点准备了。随着一声哨向，他骑着马像利箭一样瞬息而发，一马当先冲在前面。


你紧张地看着他驰骋在赛场上一圈又一圈，肆意又张扬。即使隔着大半个赛场你也能感受到夏彦的蓬勃的生命力，和热烈的氛围一起如鼓点般向你袭来。
你投身于这热潮之中，为夏彦干净利落的动作喝彩。


赛程持续推进，夏彦虽然没有在第一的位置，但也始终保持在领先梯队内。
下一个转弯后，就进入骑射的赛区范围。


说时迟那时快，第一的赛手在拉弓时重心不稳，不慎掉落马下，引起现场一阵惊呼。但幸好，他躲过了马蹄，最后躺在场地边缘。


如此突发状况让你不由得为夏彦捏一把汗。你相信他，但你没有亲眼见过夏彦射箭，你生怕他一个闪失也从马上掉落，最后受伤。
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，夏彦也进入了射箭的区域。


你到呐喊声瞬间被制止，你看到他抽出背上的弓和箭，准备下一个挑战。

不要，不要受伤。


“夏彦——”
看到夏彦支好射击姿势，整个人都在马背上晃了晃，你带着哭腔朝他大喊。


夏彦仿佛听到了你的担心。他背对着你点点头，好像在安抚你内心的不安。


然后，箭在弦上，挽弓如满月——
夏彦干净利落地将箭射了出去，带着破云之势精确命中，赢得满场疯狂的喝彩声。


最后，夏彦势如破竹，弓弓拉中，潇洒地一路射击过去，拉开优势逐渐锁定第一的位置。


最后一箭出手，箭尾都仿佛带着破空的曲线，直勾勾地命中靶心正中，宣告比赛的结束。


夏彦是冠军。
你被拧紧的心脏顿时放松，担忧过后的熙悦成倍地向你压来，让你一时高兴得又哭又笑。


夏彦骑着马绕场又转了一圈，赢得满满地祝贺声后回到赛场中心。在那里，村落的长老已经准备好洁白的哈达，准备送给今天最尊贵的胜者。


“向今天胜者献上最诚挚的敬意和祝福！”长老双手递上哈达，夏彦也弯下腰，接受来自草原牧民纯朴的善意。


你站起来为夏彦鼓掌。突然，你看到夏彦结果哈达就调转马头朝你的方向跑来。一边跑还一边挥舞着手里洁白的丝带。


身后的几个牧民轻轻地推你，催促着你：“快去，快去呀。”
你跑下看台直奔赛道边缘，夏彦也骑着马朝你奔来。


他在你面前停下，珊瑚色瞳孔里盛满了期艾与自豪。他弯下腰，虔诚地把那匹纯白的丝带绕在你的脖颈，眼里的光纯粹又热烈。


“他们说，赛马大会的胜者会向钦慕已久的女子求娶。”


“用这盛满荣耀的洁白哈达，献给我最珍贵的华生小姐。”


“那巧噶。”


【那巧噶，在藏语里的意思是“我爱你”。】

来源于作者：依然此柳16